孔子第一次见了老子,回去后对弟子们大发感慨:鸟儿我知道能在天上自由地飞翔;鱼儿也能在水里灵动地游曳;猛兽可以在山林中呼啸奔跑;可是,飞翔的鸟儿可以用弓箭射下来,游曳的鱼儿也能拿钩钓上来,走兽则可以使网套住。可是老子就像云中呼风唤雨的龙一样,我们知道它的存在,可是见首不见尾,唯有仰天长叹而已。
虚怀若谷的老子在孔子心里犹如神龙一般,竟引得他发出这样的感叹来。或许孔子自己不知道的是,他在后人的心目中何尝不是这样呢?
这位被后人封为“至圣先师”的人,历代皇帝在他牌位前都得行二跪六叩的大礼。两千多年来对孔子的评价林林总总,花样百出。然而在这么多对他的总结中,继承了儒家衣钵的另一位圣人孟子,只用了四个字就概括出了孔子的伟大:金声玉振。
孟子说,“孔子之谓集大成,集大成也者,金声而玉振也”。在他的心里,孔子是众多思想的总汇集。他学识渊博,德才兼备,集中了众多先贤的思想,就如大海一样容纳百川。
金声而玉振,则是这种思想最恰如其分的表达。
金声,是指编钟发出的洪钟大吕之声;玉振,则是玉磬敲响的袅袅尾音。在古代,一首完整的音乐,一般都是编钟开始,而玉磬结尾。孔子的思想,就像一首首可绕梁三日的优美乐章,完整而华丽,听了以后让人废寝忘食。
因此,后来人们把孔子的享殿叫“大成殿”,孔子也被尊为“大成至圣先师”,或“大成至圣文宣王”。
而全国各地的孔庙前,都会矗立一座高大的牌楼,上面的题字则是“金声玉振”。
这就是成语“金声玉振”的由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