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北闹疫情之前,我与朋友们有一次吃羊头的经历,第一次领教了羊头之美。记得是个初冬的日子,一帮朋友不约而同聚到上中学时期的老班长家,到饭点了,老班长说:“咱们到外面吃羊头吧,门口饭店新上了蒸羊头,一点膻味也没有。“有人说:“羊头能有多少肉,老班长图省钱吧。”“这你就外行了,羊头可是个好东西,羊舌、羊脑、羊脸、羊眼睛、羊耳朵,不肥不腻。特别美味,还是老北京秋冬必吃的上品。”



老班长说得不假,我曾看过一本书《口福老北京》,写了羊头的两种吃法。一是羊头肉,一是酱羊头。书中说,羊头肉为京市一绝,切得其薄如纸,撒以椒盐屑面,用以咀嚼渗酒,为无上妙品。羊头肉包括“脸子”“信子”(即舌头舌根)、“天花板”(羊上膛)、“通天梯”(羊巧舌),羊眼睛、羊蹄子、羊筋、蹄筋不计外,以羊“脸子”味最深远。羊眼睛是吃中间的溏心儿,羊耳朵是吃脆骨,羊筋是吃个筋道劲儿,冬天吃羊头,喝上二两小酒从头到脚都是暖和的。



至今白水羊头仍是是北京小吃中的精品,羊头用白水煮熟切片,撒上椒盐。色白洁净,肉片薄而大,脆嫩清鲜,醇香不腻,佐餐下酒皆宜。《燕京小食品杂咏》中赞白水羊头:“十月燕京冷朔风,羊头上市味无穷。盐花洒得如雪飞,薄薄切成与纸同。”咏诗道出了白水羊头的口味及技艺,堪称一绝。



“酱羊头”产于德胜门外,发明人为董四巴,所制“酱羊头”,滋味深厚,尤以其中“核桃肉”最有风趣。董设摊于德胜门内果子市北益兴门首,日久,顾客颇多,且有愿为之批售的,遂渐渐成了“酱羊头作坊”,除自售外,尚大批制作发售。



老班长推荐的饭店离他家不远,是我们赵县一家老字号。以传统八大碗为主。蒸羊头是他家新上的一道菜肴。由于这道菜的型美味佳,已经成了饭店招牌菜。他家的蒸羊头,原汁原味,羊头非得煮到骨皮分离,肉烂粘手才算煮得好,而切得又极薄,以脆生生的白萝卜片垫底,萝卜片有解油腻清口的作用。蒸羊头肉不用花椒盐儿,浇的是醋蒜汁。羊肉香醇与蒜汁两味一合,口感极妙。



吃羊头的人都是会吃的人。羊头虽然骨头多,三斤的羊头才出九两肉。但羊头肉的确鲜美,是很多人都喜欢吃的羊肉美食。羊头经过熟炖后,味道比单纯的羊肉更加美味。羊头肉性温,冬季常吃不仅可以增加人体热量,抵御寒冷,还具有很高的食补价值:补血温经、温补肝肾及脾胃,是一种优良的温补食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