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一法师(1880年10月——1942年10月),原名李叔同,字息霜,别号漱筒、演音等,祖籍在浙江平湖。他是我国近代的著名历史人物,除了佛学外,音乐、美术、哲学、书法、教育、等领域也多有涉足。

李叔同出生于清光绪年间,其父李筱楼曾担任吏部主事,辞官后开始经营钱庄、盐业等生意,逐渐成为了津门巨富。

幼年丧父后,得益于殷实的家资,李叔同有机会接受到系统的教育,诗书礼乐俱佳,在天津一带小有才名。

李家上下皆诚心供佛,李叔同自小便经常见到袈裟、禅杖、佛像,开始了自己佛缘的积累。在机缘巧合之下,六岁的李叔同便能诵念《大悲咒》和《往生咒》,对于佛教的认识和感悟日益明朗化和清晰化。

青年时,李叔同的性格开始叛逆,拒绝接受私塾的传统教育,转而崇尚西学。不仅如此,他还迷上了戏曲,经常流连于梨园之地,甚至与一个戏子萌生情愫,扬言非她不娶。直到这名戏子被卖到官家以后,他才悻悻作罢。

为了让李叔同早日定性,母亲安排他与门第相当的茶商之女俞氏成婚。婚后,他和妻子之间虽谈不上比翼齐飞,举案齐眉,但总归算得上是相敬如宾,很快就生育了两子。

戊戌变法失败后,顽固派开始疯狂追捕维新党人。之前,对维新派大力支持的李叔同担心受到牵连,只得携家南下避祸,来到了上海,更加开阔了自己的眼界。

母亲去世后,李叔同对往昔那种按部就班的生活开始厌弃,毅然决心东渡日本留学。

当时留学,机会非常难得,绝大多数都属于官派公费留学。因而,所学的专业都是由官府事先确定的,学生个人没有选择的余地。

由于李叔同留学属于自费,所以他有幸选择了自己喜欢和感兴趣的专业,成为东京美术学院的一名学生。当时,他是中国为数不多的出国专研美术的学生。

到日本后,李叔同很快就又迷上了音乐,于是只得选择从东京美术学院肄业,转而学习音乐并主攻钢琴专业。在东京,他一手创办了期刊——《音乐小杂志》,从中发表过自己创作的多首歌曲。

课余时间,他又热心于话剧艺术的研究和实践,在留学生中间创办了“春柳剧社”,尝试进行话剧的编排。

留学期间,李叔同结识了自己的第二任妻子,是个名叫诚子的日本姑娘。基本上,李叔同在和诚子交往后,自己的生活起居和学习社交等事务,皆由诚子一应打理。

辛亥革命前夕,李叔同结束在日本的留学,返回国内,在天津高等工业学堂任教。之后,转到上海城东女学讲授音乐,翌年加入“南社”,主编《文美杂志》,同时兼任《太平洋报》的文艺副刊编辑。

不久,李叔同到浙江省立两级师范学校任教。期间,他在中国的美术教育中首次使用了真正的人体,引起了不小的轰动。

李叔同虽然素怀理想和抱负,但眼见中国军阀混战,生灵涂炭,而自己又无力改变。加之,母亲过世后,李叔同的悲观厌世情绪一直没有得到消除。

1918年8月,李叔同遁入杭州虎跑寺削发为僧,皈依了悟法师的门下,法名“演音”,法号“弘一”,正式出家。

深知他脾性的原配夫人俞氏得知此事后,尽管心痛难忍,但还是默默接受了这个事实,继续维持着李家。

但是,日本的夫人诚子却不能接受这个打击,多次前往杭州的寺庙规劝李叔同。当年,她不顾一切来到中国,就是为了延续与李叔同的爱情。可是,如今爱人却抛下自己,选择遁入空门。

为了彻底断绝前缘,已经成为弘一的李叔同,拒绝与诚子相见,只由别人转达一句“缘已尽”

1939年10月,弘一法师在泉州承天寺举笔题词:

念佛不忘救国,救国必须念佛。

1942年初,弘一法师前往灵瑞山讲经。10月2日时,他感觉身体异常发热,遂停止了讲经授课。但是,他拒绝医药和治疗,就只是专一打坐念佛。

1942年10月7日,弘一法师唤来妙莲法师,自觉自己的大限之期不远,开始交代身后诸事。

1942年10月10日下午,弘一法师在写下“悲欣交集”四个字后,交与妙莲法师收存。

1942年10月13日晚,弘一法师安祥辞逝,圆寂于福建泉州不二祠温陵养老院晚晴室,结束了自己六十三年的传奇人生。

1942年10月20日,弘一法师的遗体在承天寺进行火化。荼毗后获舍利子一千八百粒,舍利块六百块,分两处建舍利塔,一处在泉州清源山弥陀岩,一处在落发处杭州虎跑定慧寺。

最后,再来用心体会弘一法师的《送别》:

长亭外,古道边,芳草碧连天。

晚风拂柳笛声残,夕阳山外山 。

天之涯,地之角,知交半零落 。

人生难得是欢聚,唯有别离多 。

长亭外,古道边,芳草碧连天。

问君此去几时还,来时莫徘徊 。

天之涯,地之角,知交半零落 。

一壶浊洒尽余欢,今宵别梦寒。

弘一法师无论在佛学、音乐、戏剧、哲学、书法、绘画和诗词等方面,都堪称是一流。他被认为是近代中国的一代全才,也是一代怪才,堪称是“二十文章惊海内”的艺术匠人。